【授权翻译】【EC】Mutant-to-Mutant Contact(下)

上篇

随缘居

低体温症\他们拥抱以获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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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恶狠狠地鞭打着他的身体,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疼痛,特别是他的头。那疼痛像尖牙利齿般嵌进他的身体,过了几秒之后剧烈程度只增不减。他试着游泳,但在冰冷的水的阻力之下,他的动作缓慢迟滞,完全不似他所想。在温暖的游泳池里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游上一英里;但完全凭借直觉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在他的肌肉完全失去继续运作的动力之前他只有不到几分钟的时间。

他本指望水会澄澈清晰,但实际上却漂散着淤泥。他眨了眨眼,又浮上去吸了一口空气。他绝不能失去头上这个洞的方位,必须随时保持方向感。他又潜了下去,用心去感受Charles身上的金属。

他脑袋和耳朵里的疼痛随着他往下游向拉链和腕表变得愈发剧烈。他几乎看也没看地在往下游,双眼近盲而全身钝痛,完全没办法思考上啊下啊往后啊什么的方向,只有找到Charles。他好像花了好几年才把手——现在感觉就像是挂在他肩膀上的两截木头似的——碰上了一些真实存在的物什。他用双臂环住了它,感觉到是一个人歪倒在湖底。一当他确定用手臂环住的是Charles的躯体(他身体实在是太麻木了,精疲力竭,抱着的是一块石头也未可知),就立刻在厚厚的淤泥里双腿一蹬,带着他们二人向上游去。

要是他觉得找到Charles已经足够困难了,那么带着他回到水面几乎变成了不可能。他差点想张嘴尖叫,单纯只是因为眼睁睁地看见那个闪闪发光的三角形,却无论如何没办法够到。声音在他堵上的耳朵听来扭曲又虚幻。他的肺,感觉像是肺泡正一个一个地被挤死,而他用尽剩下的力气踢着水,一只手放开了Charles向上蛙泳。三角形变大了,逐渐填满了他的视线。

他们的头一起出了水面,Erik毫不体面地粗喘着吸入空气。他想抓住冰面的边缘,但手抖得太厉害了,他抓了两次才抓到。他终于抓住冰面时试图用一只手把自己拽起来,但边缘一下子碎了,他又坠进了冰冷的水里。他又浮了上来,咳嗽着喷出鼻子里的水流,然后更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冰面的边缘。他的牙齿打颤,双臂麻木,他还得低下头去看Charles是不是还在他怀里。男人双眼紧闭,嘴唇青紫,但他人还是实实在在地在这儿。他们离安全已经那么近了。

Erik在边缘施加了一点力度,感觉到它喀喇着绷紧了。他没办法像这样爬上去。就算他一直破冰前行也不行,他的体力无法支撑他到岸边。

“Charles,”他大口喘着气,又吐出一口混着淤泥的水,“我——我该——该怎么办——”他结结巴巴地颤抖着说。

Charles毫无动静。Erik很确定他没在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前一黑,身体紧贴着冰层边缘滞住了。他精疲力竭,身体酸痛,而水是那么平滑柔软。就这么放弃会容易得多吧。他出不去的。为什么还要抵抗这不可抗力呢?

“不。”他不会就这么死了,他还没有杀了Shaw,还没有给他母亲报仇。他不会让Charles死在这里,让他们两个的尸体沉入湖底,直到来年春天或是更久才能被找到。Erik咬了咬牙,伸出手掌去够冰面上的短柄小斧。他够不到,但他脑子里金属的质感帮他找到了他的目标物。他张开能力去拿斧头,它便像一条忠狗一样回应了他的召唤。在他的手里,本该冰冷的金属感觉上去却是温暖的。它正微弱地颤抖着。

Erik的大脑,那么擅长于即兴发挥和快速判断,迅速地推演了几下,然后便知道了他该做什么。

Erik一边用他仅剩的那点协调性把手臂收了回来,一边踩着水集中精神把斧头扔了出去。在他身体不在状态的情况下本来不该扔得那么远的,但那是金属,而他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强。斧头飞了出去,在空中旋转得就像转轮烟花。他勉强把头抬出水面,注意力随着斧头飞到远处,然后又强行把它给扯了回来,感觉到它像个回旋镖似的猛地回转,锋刃狠狠埋进湖边一棵树的背面。

他花了两秒钟平复了一下,然后又将精神力张开。现在他在他与深插的斧头之间施加了拉力,树便扮演起了无形的牵引绳的角色。Erik颤抖的手指伸在外面,喘息着加固了联系,然后开始拉。

Charles曾经提出这样的理论——他总是习惯这么干——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训练,Erik可以利用甚至不利用附近的大型金属体来拉起他的身体。现在Erik正需要这样的技能,但他可没时间来学习了。他现在最多只能把Charles毫无生机的身体抱在胸前,然后把自己和那柄斧头连在一起。斧头在坚实的树干里越嵌越深;但Erik能感觉到他自己浑身湿透、疼痛不堪的身体正在被缓慢地拉出水面。

在他和斧头的联系随着他的脱力而动摇、消失之前,他终究还是成功地把他们拉离了那个洞好几英尺。他躺在那里喘息,身体无法自抑地颤抖,直到他能够逼迫他那短路的脑子回到自己的手和膝盖上来,然后拖着Charles离开冰面,拽上一片被雪覆盖的平坦湖岸。

“醒——醒过来,”他口齿不清地说,用他那麻木的手掌能使出的最大力气拍打着Charles的脸颊,“别——别离开我啊,你这混——混蛋——”

Charles只是躺在那里,静得像是旁边的雪丘。Erik一把扯开他厚厚的羊毛外套,这样便能看清楚Charles的躯体。他把耳朵贴在他朋友的唇边,同时盯着他的胸膛看,数了似乎看不到尽头的五秒钟。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也没有一点胸廓的起伏。

教过他们基础的急救知识的CIA突然间闪现在他脑子里。他将Charles的头向后仰,用自己的双唇锁住了Charles冰冷的嘴唇,呼出他能吐出来的一切气体。他感觉到自己肺部的灼热,隐藏身体核心处的最后一点温暖在他们之间传递,就像是Charles让他们的心灵交织。他转过头去看着Charles的胸膛收缩了下去。他将他们俩的嘴唇封在一起,又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自Charles底部的胸骨测了两指的距离,掌根按在那里做了四次胸外心脏按压,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它们之上。

清理过后又重复。再一次。再一次。

你没死,他每呼吸一次都疯狂地想着,你没死,听见了没?你最好给我用你那大脑好好听着,Charles。你这操蛋的混蛋,不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啊。

几分钟过去,他的肩膀已经开始疼痛,这一番努力开始点燃他肌肉的热度。他感觉不到自己埋在身旁的雪里的膝盖,而他的嘴唇尝着Charles的味道——他想要尝那味道已经多久了?在那人生命的尽头他才得到这个机会又怎么公平!

你不准死,他想着,手掌根部向下按住Charles的胸骨,吹气的时候描摹出了在那之下渐冷的心脏。不准死。听我说。不准你死。

过了十分钟,他已经开始耳鸣,指尖冰凉,大腿以下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他机械地运作着,想象自己是金属和时钟,发条上得那么紧,就算是上帝本人来了也不会停下。不准死,每一秒他都把这样的想法传递出来。

他再次把氧气呼进Charles的身体。而Charles的嘴唇在他的之下动了。

他那么机械性地动作着,以至于只能讶然地,颤栗地停在那里。一只冰冷的手抬起Charles的下巴,另一只手攀上了Charles的额头。他感觉到那下巴抵着他的手指动了。冰冷的嘴唇找到了他的下唇,好像是在留恋那里的热度,然后将之含了进去。

Erik飞快地坐了起来,往下看见了Charles睁开的蓝眸。

“不——不准死。”他颤栗着。这也算是个问题吧。

“我听你说了一百遍了。”Charles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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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剥下Charles的羊毛外套,把它丢在了湖边;那玩意儿已经湿透了,只会拖累他们,他之后总能捡回来的。Charles还在流血,他的手掌上有道浅浅的擦伤,应该是他绝望地想要阻止自己的身体走进湖里时试图抓住树枝被刮伤的。Erik把他扛起来朝木屋走回去,尽管他试了三次才站起身来。从被雪覆盖的岸边爬回树林简直是场马拉松,但Charles那时不时的“我觉得我能走”的嘟囔让Erik下定决心要不歇一次地回到那里。他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走回房里,尽管那只是一段跑步只要差不多两分钟的距离。在他们到达门廊之前,Charles手上的血已经冻住了。

Erik跌跌撞撞地走进前门,把他那已经毁了的鞋子里的雪踢了出来,然后把Charles在火炉前放了下来。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如今屋子里的温度几乎和外面一样低;Erik冲过去关上了门,然后升起了火。他找到了额外一件可以用来坐的毛皮外套,接着又在楼下的柜子里找到了三条羊毛毯。等他回到客厅时,Charles正侧身躺在那儿,眼睛已经闭上了。

“嘿,保持清醒教授,”Erik摇他直到他找回神智,“不管你做什么,都别睡。这儿——把手给我。”他拿过Charles受伤的手然后屈起了他的手指,把Charles的手在他的伤口之上握成拳。

“疼——”Charles恼怒地低声嚷嚷着。混蛋,他传递着,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

“别冲我撅嘴,我就是要你疼。想睡觉的时候就捏紧你的手。”

“我会的。”Charles立刻就想躺回去,但Erik强迫他盘腿坐起来。Charles揉了揉眼睛。“我们……是在等Moira吗?”

“Moira还在后方基地。”

“还以为看见她了呢,”Charles盯着被火焰扭曲的新鲜木柴。“外面。穿着皮毛,像个狼女神似的。”突然出现了一丝传达出来的欲望,很明显是Charles脑袋里的——Erik从没对MoiraMacTaggert产生过欲望——而Erik意识到Charles对能力的控制已经开始迟滞了。

他感觉到一阵嫉妒,然后立马把它关上了。如果Charles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传达思绪,那么也很有可能会接受到。“我觉得你不太清醒(delirious)。”他忧虑重重。

“我觉得你好好吃(delicious),”Charles冲他微笑,“你的唇好暖啊。”

“呃,”Erik说,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我们真的得把你的衣服给脱了。”

“来啊。”Charles哼哼着说。

“不,我的意思是它们都湿了。”

“我的意思也是这个。不是吗?你的手臂真好看。”Charles伸手去够Erik的二头肌。又出现了一阵不受控制、神志不清的渴望,就像是瞬间穿透云层的日光——但这一次Moira完全没出现在画面里。Erik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收拾好表情,从Raven曾告诉他的来看,Charles可能是两边都行,但他做梦也没想过要根据这条信息采取点什么行动。Charles如果真的对这种事感兴趣的话,那他应该早就表现出来了。Erik并不想因为暴露出他自己的这种……怪癖而毁掉他们美好的友谊。

他帮Charles脱掉衣服,也把自己的脱了,然后把这些衣服挂在客厅的墙上,等着晾干。他们都脱得只剩内衣时Erik移开了视线,但当他们钻进毯子里,对着火炉坐在羊毛大衣上时,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舒服过。对火的操控,他突然意识到,必须得是人类历史上最不可思议的发明创造。惊为天人。比什么青霉素啊枪械啊民主制度什么的都重要。是的,火是最棒的。有那么几分钟,Erik就坐在那里,眼神梦幻地盯着被厚厚的火炉玻璃隔开的火焰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

他察觉到Charles还在不停发抖,即使Erik已经把两条多余的毯子给他裹上了。

“你怎么还这么冷啊。”Erik大声说道。虽然火烧得很旺,但他们周围的空气还是很冷,他们呼出来的气体都化作了雾气。

“我要冻死了。”Charles抱着膝盖把自己卷起来,头低垂着。他的思绪断断续续地渗透出来,冷——蓝色的——血管——好冷——想要——

“食物,”Erik果断地说道,费劲地爬了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像在被踩踏一样疼痛。“我去看看Hawthorn有没有在储藏室里给我们留了点什么。”

厨房远离了火炉的热力范围,冷得把Erik的皮肤刚刚从火旁得来的热量都吸走了。他迅速地搜了一遍橱柜,发现了肉干、麦片、杏子干还有一些久置的消化饼干。他像个角斗士一样把毯子系在肩膀上,好伸出手去用僵硬的手指打开条凳上的燃气。他把烧水壶装满,放在了灶上,然后拿着不需要加热的食物回到了客厅。

Charles又倒在那件毛皮外套上了。Erik把食物丢在最近的一条板凳上,冲过去在他朋友身边跪了下来,把他身子翻了过来。

“我叫你醒着!”他怒极地咆哮道,因为他宁愿责备别人也不愿意承认他究竟惊恐到了哪种地步。

“对不起,”Charles抖得更厉害了,呼吸都很吃力,“我好累。”

Erik哄着他吃了两片干果。他还能做点什么?酒精能让人暖和起来,对不对?他留Charles在那儿对付饼干,然后在厨房里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一瓶陈年的苏格兰威士忌。水壶已经在他身后尖啸起来,吓了他一跳,然后他把壶拿了下来冲了两杯茶,加满了奶粉还有很多的糖。他把剩下的热水都倒进锅子里,搅了一锅燕麦粥,然后把茶端给Charles。

Charles用颤抖的手捧住杯子,搁在唇边,但喝了一口就吐了回去。他疼得呻吟一声。“好烫。”

Erik拿过杯子尝了一口。“不烫啊。”

“不行,太烫了。”Charles又开始意识游离,眼神涣散,他手抖得那么凶,Erik都不敢再把杯子拿给他,怕他洒自己一身。他的声音变得含混不清。“我得洗个澡,”他对着墙说,“我得……我得告诉Raven……”

Charles渗露出来的大部分思绪甚至都构不成单词了,只是一串迷乱的感觉,但时不时地又被清醒戳刺得清晰。搞不懂了——Erik没穿衣服呢——得告诉Raven我有多喜欢他——好喜欢——

“Charles,我们现在正在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呢。”Erik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怦怦撞击了。“待在这儿。保持清醒。”他命令道,又一次攥紧了Charles受伤的手。

他带回来一碗没调过味的粥和那瓶苏格兰威士忌,把几口酒灌进了Charles的喉咙里。他试着再拿手喂他喝点粥,但他的朋友又一次地畏缩着抱怨太烫了。Erik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一边,猛摇着Charles的肩膀试图把他带回现实,但他朋友只是愈加眼神失焦,头向后倒。

Erik已经临近恐慌的边缘了。自他第一次杀掉一个集中营的守卫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没这么恐惧过了。那是他最后一次为他自己的性命担忧;这一次,是另一个人的性命,这早已被他以往的感觉如今又被他拾起,让他几乎因自我怀疑而感到恶心。怎么办?一个人是怎么去照顾别人的?他记不得了,见鬼。

在他能想得更多之前,他就把Charles拉进了他的怀里,笨拙地把他们都塞进了毯子里,躺倒在毛皮上。他用一只手臂和一条腿环住Charles的身体,感觉到一阵渴望的震颤向他袭来,他立刻粗暴地把它推开了。Charles的肌肤冷得像是洞穴深处的石头。颤栗仍然在侵蚀他的身体,于是Erik把怀抱收得更紧,手放在Charles潮湿的额头上。

“跟我说话,”他命令道,“跟我讲讲基因学。进化论。你的童年。什么都行。就一直说下去好么,或者帮帮我,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会离开,然后杀了Shaw,”Charles对着他的肩头叹息,“而我受不了这个。”

“那就讲讲吧,教授。”

“我们并不知道大猩猩和人类共同的祖先长什么样子,”Charles低声说,说到熟悉的话题时他的音调加上了一丝满足。Erik能够感觉到他下巴的接合处抵着Erik的皮肤摩挲。人类的身体真是绝佳的设计,最完美的机械。“他们是与猿类有更多的共性呢,还是我们?如果是前者的话,为什么独独我们在上亿年的进化中变得更先进了?为什么有的物种进化会在无穷无尽的年代中都保留着一样的形态,而有的物种则在飞驰的节奏中形成了新的形态和习性?”

“我不知道,”Erik沉声道,“为什么呢?”

“这是个修辞问句,Erik,”Charles冲着他颈项的皮肤微笑,“没人知道答案,不让我们也就不会问了。”

“噢。继续啊。”

Charles继续喋喋不休,外面的暮色已经被晕染成深紫色,然后终于沉入夜的黑暗。慢慢地,随着火炉的热量烤着Erik的后背,Charles的肌肤终于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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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早晨他们没有在酒店登记,Moira就给酒店打了电话,知道了他们的行李都还在房间里,他们也没有及时登记离开去赶计划中的航班。她有他们目的地的具体地址,就在条标有“雪橇休息站”的路的尽头。大概在Tom Hawthorn偷走他们车的第二天下午四点,她和Raven开来了一辆上着防滑链的新租来的车来到这里,两个人都裹着围巾、帽子、手套和厚厚的外套。

Erik隔着窗户朝她们挥手。过了一夜,他的衣服已经干了,而他也穿戴整齐,除了他的鞋子,那玩意正和他的外套、借来的围巾还有Charles那大概已经冻成冰棍的羊毛外套躺在冰湖之上。他们要是想的话,可以在回去的路上把它们捡回来。

少不了的是Raven的牢骚和Moira的责怪,但两位女士还是同意她们的主要目的是尽快接Charles和Erik回到文明社会。他们缓慢小心地把车开上雪路,Charles立刻就开始为问Tom Hawthorn下落如何。

“他就是你在找的变种人?”Moira讶异地扭过头来,Raven抓过方向盘防止她把车开出去。“当地警察说有个叫Hawthorn的男人昨晚被他母亲一枪打死了。那女人声称她是在保护她的孙子们远离他们那疯狂的父亲。”

Charles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暗挫败。“他就是做不到调和他的能力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他安静地说,“那个祖母——她也有同样的能力,我觉得,只是很弱。从他的记忆来看,她拿他孩子的抚养权来要挟他的时候能够抵抗他的能力。”

“Karen又发生了什么事?”Erik问道,而当Charles皱着眉头看过来时,他解释道,“你跟他讲Karen的事不是他的错。就是这个把他吓跑了。”

Charles低下了头,下巴几乎要挨着胸膛。“她是他的妻子。他们吵了一架,然后他跟她说他但愿她出门被撞。”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重的沉默,Charles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闪逝的风景。Erik的手滑过了隔在他们中间的垫子,攥住了他的手指。Charles还是看着窗外,但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微笑。他问道,“你还是无比憎恨这大雪纷飞的野外吗,我的朋友?”

“完全不是。”Erik立刻说,而当Charles挑起一边眉毛回过头来看他时,他解释道,“我觉得这里可怕只是因为毫无人气。但那更让我身边的人愈加珍贵——”他闭上了嘴,突然意识到Raven和Moira也在听。他可是全球奔波的杀人犯,看在上帝的份上,不应该因为与人的交流得到温暖,快乐和新生的倾慕的。

与变种人的交流,实际上。

Charles笑了,又转回去看那雪白空茫的风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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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在真实情况中,本文中出现的急救/CPR技术实际上都是不能使用的。并且,我让Erik设法用威士忌来让Charles暖起来(在六十年代他可能会以为这有用)。如果你怀疑有人有低体温症的症状,绝不能给他们酒精。身体会通过限制血液流量来抵御寒冷,帮助减少热量散失。而酒精则会扩张血管,让低体温的人觉得温暖——这就是用酒精“让某人暖起来”的原理——但这会带走身体的热量(ie,这些热量是用来维持内脏温度的),会造成更严重的失温,最终导致死亡。千万不要像Erik那么做。不过,赤裸着和低体温症患者钻进一个睡袋里倒是个好主意(只有你本人身体并未失温)。这会有所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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